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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冤家路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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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太多拖著疲憊的身軀朝前走去,夜已經深了,一陣冷風襲來,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,他真的感到很累,究竟是誰要殺自己滅口,前面的路還長,對方沒達到目的,絕不會就此罷休,自己真的命懸一線,一定還有更可怕的對手等著自己,自己還得面對。

一片烏雲遮擋了明月,風嘩啦啦吹掃著樹葉,徐太多知道,最紮手的角色該出場了,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該來的終究會來,自己真的豁出去了。

徐太多提高警惕,向四周打量一番,此時,他手握銀針,感知到了來人,這種感覺似曾相識,難道會是他,徐太多的心不禁咯噔一下。

來者正是泰國殺手集團老大熊哥,想當年,熊哥一夥在馬來西亞執行任務,突然接到個大買賣,任務是暗殺號稱醫術名揚四海的醫聖,他認為憑自己出馬一定馬到成功,於是,領了五六個弟兄埋伏在醫聖的家內,那是個夜黑風高的夜晚,醫聖出外就診回來,手下人蜂擁而上,本想用亂刀砍死他,醫聖在情急之下施展絕學,發出一排銀針,分別打在這些人的死穴上,他們當場斃命。

幸運的是領頭熊哥,由於頭上戴著鋼盔而幸免於難,每每談及此事,熊哥還記憶猶新,膽顫心寒,見到前三個殺手的死因,熊哥心有餘悸。

徐太多擡頭觀看來人,厲聲問道:“到底是誰派你來的!”聲音洪亮而充滿殺氣。

熊哥強打精神說道:“你到底是什麽人!”

“我是什麽人你應該清楚,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來殺我,誰是幕後主使。”徐太多說道。

一字一句深深地刻在熊哥的腦海,是那樣的熟悉,熊哥心知肚明了……

熊哥硬著頭皮說道;“今天咱倆不鬥個魚死網破,決不罷休,我絕不會破了殺手的規矩。”

徐太多氣得一抖手,一枚銀針破空直奔熊哥而來,熊哥可親身領教過銀針的厲害,嚇得頭一歪,銀針穿透耳朵飛了過去,驚得熊哥一身冷汗,鮮血順著耳唇流了下來。

徐太多不想留活口,剛想置熊哥於死地,用銀針再次發難,此時,警車的呼嘯聲響起,徐太多恨恨地說了一句,“今天就饒你這個狗命,以後別想讓我再看見你。”說完,憤憤地離開了。

徐太多一路在想,到底是誰要斬草除根,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。

熊哥知曉了答案,強忍著疼痛消失於夜色之中……

第二天早上,溫暖的晨曦透過華盛醫藥集團總經理辦公室的窗,吳征焦急地等待著熊哥的回報,無聊之中打開電視,新聞播報員用清晰的聲音播報:“昨天晚上十時左右,有三名殺手在行兇時被殺,所有案件正在調查中。”

吳征急忙拿起電話,給熊哥撥了過去,對面顯示無人接通,通過各種渠道聯系,均無後果,像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
吳征心想,徐太多知道的事太多,此人無論如何留不得,涉及到自己的命脈,一定得想辦法除去。

他思來想去,該自己親自出馬了……

吳征在辦公室踱來踱去,陷入深深的沈思,他絞盡腦汁想著對策,忽然腦筋一轉,計上心來。

他首先想應該請徐太多吃頓飯,但又怕對方不給賞光,知道徐太多和子萱關系非同一般,想利用一下,一想起子萱,他內心深藏愧疚,這些年他只管經營公司,在商場明爭暗鬥,對子萱疏遠了很多,根本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。

於是,他以忐忑的心情給子萱撥了個電話,“子萱那,這些天爸爸忙也沒和你吃頓飯,我想請徐太多吃頓飯,你做陪,好好感謝一下徐太多,他治好了你爺爺的頑疾,咱應盡一下地主之誼,晚上七點在迎客來,不見不散。”

吳子萱聽著電話,很是費解,因為他很久沒和他爸爸進晚餐了,吳征只管做生意,天天喊著:茫!茫!根本沒有顧忌子萱的感受,一聽爸爸要請吃飯,趕緊回答:“好的好的!我會請大哥哥一起來的。你放心”。

說完,給徐太多打手機,一撥通了,吳子萱以調皮地口吻說道:“大哥哥,我爸晚上請你吃飯,你一定要賞光,否則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
徐太多心想,這小丫頭真難纏,遇到她發生了很多事,聽她的口吻,實在又不好推辭,只好無可奈何地答道:“好吧。”

這些天一連串發生的事,徐太多有種預感,與吳征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,因為這些天,除了吳征他根本沒有遇到什麽人,也沒得罪過什麽人,難道他真的是幕後黑手,對手實在太可怕了,隱藏那麽深,如今該露出狐貍尾巴了。

此時的華盛集團內,吳征的臉上正露出陰險的笑。

晚上七點,迎客來華盛私人酒店,張燈結彩,華燈初上,一輛紅色豪華版寶馬停在門口,走下一男一女,女孩挽著男士的胳膊,款款走進宴會大廳,包房內,華盛醫藥集團總經理吳征早已在此等候,來者正是一代醫聖徐太多和美女吳子萱。

吳征笑容可掬的迎上前去,與徐太多深情地握了握手,友好地來到餐桌前,只見一桌豐盛酒席已擺上,香味繚繞,聚積四方名菜於一桌,桌上擺了兩瓶百年紅酒,價值不菲,勾起人的食欲。

吳征首先給徐太多滿了一杯紅酒,自己也倒了一杯,徐太多提高警惕,但總經理敬酒又不得不喝,只見吳征舉杯先幹為敬,徐太多心想,吳征和自己倒的是一瓶酒,應該沒有問題,索性也一飲而盡。

酒剛入喉,徐太多多年的醫術告訴自己,酒有劇毒,但表面淡定如常,馬上起身,“對不起,我上趟洗手間。”朝衛生間走去。

一進洗手間,徐太多就感到有毒發的征兆,他馬上取出銀針,首先封住了周身幾處大穴,讓毒不再蔓延,然後又紮了腳下幾處要穴,用功疏導,只見烏黑的血液從銀針處流出,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,徐太多心有餘悸,多虧救治及時,否則這條小命就會命喪當場。

徐太多見血液由黑轉紅,才長舒了口氣,好險,這吳征也太狠了,竟然給自己下了鶴頂紅。究竟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,他一次次要治我於死地。他下定決心一定好好整治他,他為了探究吳征還會用什麽手腕,於是,若無其事的回到了酒桌前。

剛坐下,屋子萱見徐太多和爸爸都和紅酒,聽爸爸說是百年佳釀,動了心眼,隨手倒了一杯,吳征一看,大吃一驚,趕緊起身欲以阻攔,可還是晚了一步,吳子萱一揚脖幹了。

吳征一看,驚了一身冷汗,只見吳子萱肚子劇痛,應聲倒地,徐太多見狀,也假裝捂肚倒地死了過去。

吳征見小女身中劇毒,趕緊從懷中取出解藥,把吳子萱頭部擡起,撬開嘴巴,把解藥從嘴中灌了進去,由於喝得太多,毒性又極強,解藥已無力回天,吳子萱面部鐵青,牙關緊咬,處於昏迷狀態,醒不過來。

吳征氣急敗壞把酒杯“啪”摔在地上,都是因為徐太多,媽的!他就是喪門星,害得我人財兩空,損失慘重,我要讓他死無全屍,暴屍荒野,以結我心頭之恨!

吳征惡狠狠地揮拳向徐太多腦門上砸來,此時,徐太多忽然睜開雙眼,雙手像鐵鉗一樣,死死扣住了吳征的拳頭,吳征這一驚可非同小可,駭得一臉蒼白,明明見徐太多把毒酒喝下,他是人是鬼,怎麽能安然無事,吳征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徐太多從地上一躍而起,質問道:“原來你就是幕後黑手,我與你無冤無仇,你為什麽要殺我?”

吳征見事已至此,也沒什麽好說的,大喝一聲:“來人吶!”只見七八名打手蜂擁而入,手中都握著明晃晃的鋼刀,都著一身青衣,眼睛虎視眈眈,把徐太多圍在當中,此時的徐太多仍沈著冷靜,又一場惡鬥在所難免。

這幫打手,是吳征這些年培養的精英,都身手不凡,且殺人從不留活口,心黑手狠,若不是碰到像徐太多這樣的高手,吳征很少派上用場,這八名大漢齊大吼一聲,揮舞手中鋼刀一齊向徐太多砍來,徐太多晃動身形,像一條游魚,在刀風中游走。

幾個照面過後,徐太多知道,今天可能九死一生,越戀戰越對自己不利,頓時,殺機陡起,兩眼冒著惡狠狠的光,把一打銀針扣在手中,一邊打鬥,一邊尋找機會,此時,八人正好處於八個方位,徐太多大喝一聲,銀光一閃,銀針朝八個方位點射而去,頓時,傳來一聲聲慘叫,打手們紛紛倒地,非死即傷。

吳征見狀,氣得眼睛冒著火,伸手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,徐太多哪能給他機會,萬分緊急之下,左手一揚,把手中僅存的兩枚銀針發了出去,一枚精準地打在扣在扳機的手指上,手槍“啪”的掉在地上,另一枚則打在了吳征的腹部,吳征疼痛地叫了一聲,重傷倒地。

只見此時的吳子萱,已經奄奄一息,徐太多急忙跑上前,取出銀針首先封住了吳子萱的穴道,然後用針灸引流出毒血,過了好一會,吳子萱慢慢睜開雙眼,望了一下四周,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,她知道自己崇拜的大哥哥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。

徐太多見吳子萱已醒,知道已無大礙,他惡狠狠地站起身,從地上拾起一把鋼刀朝吳征走了過去。

“大哥哥,別殺他。”吳子萱強打起精神用央求地口吻說道。

“你爸爸作惡多端,非治我於死地,我留他不得,否則恐怕後患無窮。”徐太多義正言辭地說道。

“我爸爸千錯萬錯,但他終究是我的父親那!你看在我的面子上,饒他一命吧。”吳子萱央求道。

徐太多深深地知道,吳征的確作惡多端,死一萬次都不足為過,但他畢竟是吳玉斌老爺子的兒子,是子萱的父親,他所在公司還要和華盛集團長期合作,殺了吳征不但切斷了合作的渠道,還會使仇恨萌生,於是冷冷地說道:“如果你再找我麻煩,定不輕饒。”說完,憤憤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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